是冷冰冰的束缚。
他看得出来,脚铐里面有东西,或许是定位和爆炸之类的。
但奇怪的是,定位被暂停了。
他观察了下上面的痕迹,是他的手笔,是他强行切掉了定位。
但细微之处,却又穿插着他人的作风,另一个存在,也将定位关停了一次。
降谷零的目光不可抑制地落在诸伏景光身上。
是这个人吗?
他的心告诉他,就是这个人!
随即,降谷零迷惑了。
这人和我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对我的行为习惯无比熟悉,甚至能顺着这个习惯,轻而易举找到脚铐上隐藏的暗扣机关,关掉定位?
他垂眸,神色冰冷了下来。
他的处境并不好,以脚铐的风格来说,更是一场干脆利落的危机。
这人若是来救他的,就绝不能让眼前的人涉险。
若和束缚他的家伙是一伙的,他似乎也无法狠下心杀了他。
刚才他已经尝试动过手了。
那根细长的绑在他手腕的锁链,能轻易勒断任何人的喉咙。
可当他真要那么做时,双手却完全不听指挥。
——我无法伤害他,我不愿伤害他。
他的灵魂一直在抗拒。
那么,只能将这人推开了。
降谷零眸光冷厉,朝诸伏景光说:“至于你,我不需要保姆,也不喜欢监管的人。”
他倒反天罡地直接下逐客令:“你自己离开吧。”
似乎觉得冷,他拿起一旁的毛毯将自己裹起来,却已经不记得,毛毯是谁准备的,床边椅子上整整齐齐的一沓衣物又是谁细心叠好的。
降谷零短短几句话,让诸伏景光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荒谬。
看着熟悉的人不耐烦地拽着手腕的锁链,完全没有之前无奈又趣味的模样,反而是若有似无的杀机在动荡时,他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声音不受控制的沙哑起来,每一个硬挤出来的字符都带着血腥味。
降谷零歪歪头,不解地问:“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他垂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