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气氛比外面的天气还阴沉。
万父刚出了院，看着手里的报纸，捂着心口差点儿没有再厥过去。
这报纸上澄清了前几天万国芳捐款事项，实为诈捐，不仅如此，还点名批评了万国芳顶着书记家属的名头，谋私利的不良作风。
从去年开始，报纸上已经很少有见这种批评的文章了，大多都是赞美英勇人物事迹，或者报道各地经济，文华繁荣的新闻。
“文华那边怎么说？”
万父问儿子。
万国华叹了一口气，皱眉说道：“他现在也在被调查，职务都停了。他和国芳前天办的离婚，他应该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用离婚来撇清关系。他做事向来谨慎，能被挑出来毛病的点，下放农场的时候都挑完了，国芳这回做下的事情，和他扯不上关系。”
别说文华了，就是他要是能提前知道，也想撇清关系。
外甥女现在已经坐实了间谍的罪，听说要被枪毙。
万国华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两摞钱，只觉得烫手。
这钱是要回来了，儿子的婚事怕是要黄，亲家那边一早就打电话过来问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光妹妹被通报批评倒还算好的，关键是现在父亲母亲都在被调查。
因为一块金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藏得金子。
反正他媳妇已经因为这事儿气的回娘家了。
爸妈在任的时候廉洁，除了藏了这块祖上传下来的金子，应该查不出什么问题，只是光荣退休这么些年了，老了老了，被纪委查了。
到底是面子上过不去。
她妈自从妹妹出了事，床都没下过，天天在屋里躺着。
他爸也一夜之间老了好些。
“国芳只是被拘留，调查清楚如果和间谍没关系，估计过一阵子就放出来了，如果有那就不好说了。”
他们都清楚，万国芳肯定不会是间谍。
但能不能洗清嫌疑，不好说。
他已经过去看过妹妹了，妹妹原本还想帮外甥女担着这些责任，他告诉妹妹青瓷是敌方派来的间谍，目的就是为了瓦解部队军官的意志，如果她不配合，到时候可能一家人都会被她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