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看向左右。
可是刚才还嚣张的一帮人,现在一个个紧贴着墙壁,悄悄打量贺晴的肩章,跟被雷劈过的鹌鹑似的。
警察来得很快。
贺晴没有人把车挪开的意思,也不许人爬她的车。
警察只能拿警棍指着那几人,让他们从车下爬出去。
这些人,也就敢欺负沈念这样的小姑娘,到了警察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老实实地往外爬。
贺晴叉着腰,一脸鄙夷地看着,爬慢了,还踹一脚,嚣张又傲娇,像极了女版的秦琛。
沈念也要去警察局做笔录。
她不等警察叫,自己慢慢挪到横在胡同里的吉普车前,给贺晴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了声:“谢谢。”
然后弯下腰,打算爬过去。
被撕扯衣服的时候,她不肯配合,被又踢又打。
浑身上下,都是伤。
挪一步都痛得脸色发白,俯下身,从车下爬过去,对她而言,如同酷刑。
贺晴冷冷开口:“你不用去。”
沈念愕然抬头。
贺晴没理她,转头和警察说了一句。
警察应下,隔着吉普车,给沈念做了笔录。
做笔录的时候,贺晴靠着吉普,一脸淡漠地看着她。
沈念觉得,秦琛不笑的时候,和她真的很像。
做完笔录,正想再对贺晴说声谢谢。
贺晴早她一步开口:“跟我来。”
那天,是沈念第一次踏进杏花里。
杏花里和秦宅比起来,朴实许多,但厚重的书香气息,让她自觉形秽。
贺晴拿来医药箱,搁在茶几上,朝一道门的方向指了指,“自己上药,没问题吧?”
沈念想说不用麻烦,可对上贺晴黑白分明,没有温度的眸子,到嘴边的话,一个字说不出来,只点了个头。
贺晴不再理她,沈念拿起药箱,一瘸一拐地走向那道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地听贺晴道:“秦琛养了你这么多年,就养出了你这么一个怂包?”
沈念愕然停住。
原来,贺晴认识她。
她被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