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莹眼睛眯了眯,也不由地攥紧。
沈念就是一颗拦在她脚前的绊脚石,踩到了,摔不死人,却会弄得她一身狼狈。
悄悄看向秦琛。
秦琛懒洋洋地歪在一边,正在祸祸老爷子的紫砂茶壶,只偶尔撩起薄薄的眼皮,朝剑拔弩张的两方人看一眼,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再看沈念,看似低眉顺眼,可一开口,却是别人的错,典型的绿茶。
姜婉莹堵在胸口的那股怒气,挤压碰撞,撞出的火星子乱窜,烧得她心口痛。
她深吸了口气。
这颗绊脚石必须除掉。
就算小小地得罪秦琛,让他不快,也要灭了沈念。
她之前一直认为,没能从沈念手上抢过药材,是玛玛愠没用。
沈念不过是运气好,搭上秦琛的顺风车,勾搭上吴东。
并非沈念有多厉害。
可沈念几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她再拿缅国说事,就得拿出证据。
可她哪有什么证据。
但如果就这么算了。
她今天打沈念的事,就成了她不占理。
姜婉莹指尖摩擦掌心,粗糙到刮肉,心里的恨意立刻疯狂滋长。
她的手是在缅国的那段时间,被人押着在雷区边缘干农活磨成这样的。
药田外面就是雷区,草药往外长,蔓延到雷区。
药田边缘的药草,就算在药田里采摘,都可能因为根系拉扯到埋在地下的雷,引起爆炸。
她下地干活的那些天,她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唯恐踩到或者扯到哪条草根,就被炸上天。
她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差点疯掉。
今天就这么让沈念狡辩成功,让她无功而返?
不!
她绝不!
姜婉莹伸手进口袋,抓住口袋里的u盘。
看向沈念,一抹残忍冷笑在眼底一闪而过。
回国这么久了,秦琛都没有对这桩婚事提出异议,说明他是想娶她的。
越是豪门,越看重身份和面子。
她笃定,以她的身份,只要沈念有一点冒犯她,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