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睡着的小猫,浑然不知地露出柔软的小肚皮。
秦琛看得心都软化了,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耐心的给她洗去奔波一天沾染上的尘埃,和一身酒气。
然后轻手轻脚的擦干,送到床上。
他今天也很累,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这一番折腾,并不好过。
给沈念盖上被子,在浴室待了许久,才带着一身水气,回到卧室。
有电话进来。
他看了一眼号码,没有立刻接起,按下静音。
看向床上的沈念。
床很大。
沈念侧躺在床中间,小小一只,柔弱又安静。
他静看了一会儿,走去阳台,关上阳台门,才接起电话。
听筒里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秦总,李铭浩出来了,不过后面跟着安贝妮。”
楼下路灯散发着朦胧的柔光。
秦琛看着那团光晕,面色冷沉,眼底神色毫无波动:“那就成全他们。”
挂了电话,秦琛掏出香烟,点了一支。
红色的烟头,在幽幽的黑暗中燃起。
秦琛高大的身躯闲懒靠着门。
他出生以后,就被母亲丢给了外祖父。
在大院里,被外祖父像带狗子一样带大。
他“没爹没妈”,在大院那帮熊孩子眼里是异类。
一帮熊孩子,还没到懂得权大压死人的年龄,一言不合就干。
外祖父位高权重,但他是泥腿子出身,觉得男孩就该有血性,对他和人打架,只要懂得分寸,不把人打残打废,他都“不闻不问”。
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受不了束缚。
以外祖父的话说,他就是一个只喜欢扒泥巴撒欢的狗崽子。
他以为,他会在大院里混到大,然后顺理成章地入伍。
不料,他那对他不理不问的妈,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他。
把他拎出大院,弄回秦家。
一堆人等着给他立规矩,要改掉他想怎么就怎么的坏毛病,把他“掰正”。
他烦透了那样的日子,跑了。
为了不被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