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时间很快结束。
花瑶也困了，很快睡着。
沈念没有立刻离开，和往常一样，跟着楚晋行，一起去了院长办公室。
“我妈妈今天的情况挺好的。”
楚晋行说：“今天是挺好的。”
沈念知道，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持续稳定的。
“如果她能保持现在的状态，我能接她出去小住吗？”
沈念想到母亲看楚晋行的眼神，没有提出国的事。
“陌生环境，太多陌生面孔，容易让病人产生不安情绪。如果在没有刺激源的情况下，时间短，环境好，有能让她安心的人全程陪伴，可以试一试。”
沈念食指指甲轻抠拇指指腹。
去了国外。
环境是陌生的，所有的脸孔也都是陌生的。
楚晋行直视着沈念的眼睛，看见她眼底的晦暗，如实回答：“如果达不到我所说的条件，不建议出去。”
沈念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询问楚晋行，如果南郊更换房东，对医院会有什么影响。
其实在许多事情没有发生以前，没有人能给她准确的答复。
但她还是问了。
楚晋行不意外沈念会问出这个问题。
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搁到沈念面前：“这家医院是我的。”
沈念看着手里的文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楚晋行的母亲，竟然是朱家的当家主母。
他一个人回国，什么也没要，只要了这块地和这家医院。
只不过他身份敏感，法人代表，用了他助理的名字。
无论朱家把地卖给谁，都动不了这家医院。
沈念把文件装好，推了回去：“不好意思，我多虑了。”
“你为你母亲着想，是应该的。”
楚晋行收取文件，语气坦荡自然。
沈念之前向他咨询过，把华瑶转去国外的事。
以华瑶目前的情况，他不认为那是好选择。
但他对沈念的处境，是知道的。
以沈念的立场，她的选择，无可厚非。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