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伤员都一视同仁,他在她那里,并不特殊。
初时,他下不了地,有事没事地叫她。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生气,说:“如果我跑几趟能让你心情愉悦,不是坏事。”
言下之意,你心情好,伤就好得快。
然后就能早点从医务所滚出,给别人腾地方。
他得知她的想法后,哭笑不得。
不过,对她也越发感兴趣。
在她的照料下,他的伤确实恢复得很快。
没几天,就能下地。
然后,他就杵着拐杖,追着她跑。
她不但不介意,反而把他当成免费的义工,理所当然地使唤上他。
难为他一个瘸腿伤员,杵着拐杖,还得帮她照看其他伤员。
照顾伤员,不是好活。
他又从来都不是好耐心的人,连自己的伤,都懒得管,何况别人的。
可被她使唤着,却乐此不疲。
那时,他只当是想泡她。
被秦琛打鸳鸯以后,才知道他对她动了真心。
他喜欢她,尊重她。
没得到她认可,他没碰过她。
这样近距离地触碰她,还是第一次。
掌心残留着触碰过她的触感。
哪怕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肌肤的细滑。
他手虚握成拳,揣进裤兜,希望能将这残留的触感留得久一些。
秦琛把吴东的动作看在眼里,心头怒火中烧,手紧握成拳,过于用力,指节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沉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我问你,你想干嘛?”
吴东抬眼,对上秦琛愤怒的目光,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很想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在东国的时候,秦琛就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那时,他知道自己这种人,随时可能死在战场上。
给女人片刻的欢愉后,便是无尽的担忧,或是痛苦。
沈念是好姑娘,他不想害了她。
他让了。
可现在,他不再是随时可能从这世上消失的雇佣兵。
他能给沈念一个安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