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脚地离开了。
一路上岑妃都没有说话,岑妃始终沉默不语,面色冷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明月见状,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稳稳地扶着岑妃。
直到二人回到静玉宫,明月护着岑妃入了内室,将她的披风解了放好,扶着她上了罗汉榻上坐下。有宫女连忙端来沏好的热茶,岑妃本就娇弱的体质,在外面走了这么一大圈,此刻只觉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疲惫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她重重包围。
岑妃接过茶水,轻抿了两口,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滑入腹中,仿若一股暖流瞬间在体内四散开来,周身的乏累仿佛也随之缓解了些许,让她总算能稍稍缓过劲儿来。她放下茶盏,目光淡淡地扫过屋内其他正在服侍的人,轻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明月留下。我要歇息会儿。”
屋内众人赶忙福身行礼,依次安静地退了出去,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下明月静静地站在岑妃的身旁。岑妃双手捧着一个暖手炉,微微垂眸,陷入了沉思,许久都没有说话。
明月见状,轻声关切道:“娘娘,要不在床上去歇会儿吧?”
岑妃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不必了。” 说完,她缓缓抬眸,目光落在明月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轻声问道:“明月,你觉得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明月听闻,面上露出些许踌躇之色,心里暗自斟酌了一番话语,才缓缓开口道:“娘娘,这个事情是真是假我们还不知道呢,再说了,宫里头流言蜚语向来多,有时候看着有鼻子有眼的事儿,到最后往往是空穴来风呀。可今儿个听那两人说得又好似确有其事,只是那院子藏得那般隐秘,还把怀有身孕的妃子安置在那儿,着实透着古怪呢。” 明月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岑妃的神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妥当。
岑妃听完明月的话,眼中先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自嘲的笑,那笑容里似藏着对这宫廷中诸多莫测之事的无奈与喟叹,旋即,她缓缓把手中的暖炉轻轻地放至一旁的矮几上,动作轻柔又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迟缓。
“明月,你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我难得出宫一回,就这么有缘碰上这样的事?” 岑妃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深意,仿佛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