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张家在朝中的势力可谓如日中天。在这般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我又能有何选择?”
“你就未曾动过反抗之念?父皇定然不会坐视此类事情发生,你大可告知父皇呀。”晋安轻声说道,声音轻柔却满含疑惑。
淳贵人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地继续说道:“我又能怎样呢?不喝便是公然与张妃为敌,在这后宫之中,我势单力薄,初来乍到,断不能如此莽撞行事。况且,即便我告知皇上,又能怎样?根本没有确凿证据能够证实此事乃张妃一手策划指使,以她在后宫的权谋手段与势力根基,完全能够巧妙地将此事推诿到旁人身上。如此一来,我依旧是得罪了她,说不定还可能落得个诬陷之罪。公主觉得,我在这后宫之中还能否有立锥之地,能否安然存活下来?”
说罢,淳贵人神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嘴角轻轻一扯,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静静地看着晋安。那笑容里,有历经沧桑后的释然,有对过往无奈的轻叹。
晋安听了也明白她说的是事实,垂眸思索片刻,随即喃喃道:“可这宫中之人,又有几个能真正如你这般想得通透,做得洒脱呢?大多都还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其实细细想来,并非仅仅只有这后宫之中才会滋生这般腌臜之事。那些达官贵人的后宅庭院之内,又何尝不是暗流涌动、纷争不断呢?那些妇人间的争宠夺利、互相倾轧,其手段之阴私狠辣,相较后宫亦不遑多让。”
淳贵人瞧着晋安这般模样,在想着她突然问地这些话,心中似有所悟,莫不是公主已然心有所属,却因着某些缘由而拿捏不定?
如此想着,她便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轻轻一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其实呀,公主您大可不必为这些事儿忧心忡忡的。您乃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无比,您未来的夫婿,皇上定然会从诸多方面细细考量、周全了解的呀。定会为您择选一位足以与您相配,能护您周全、疼您爱您的良人呢。
而且呀,若是日后有那不识好歹、妄图招惹是非的人,公主您自是手握大权,有权去妥善处理的呀。您可是当朝的嫡公主呐,这等尊贵的身份摆在那儿,谁人敢轻易冒犯?谁人又能不敬畏三分呢?所以呀,公主您就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吧,一切皆有皇上为您做主,万事皆会顺遂如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