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伯虎,你不要介意,我不是……”
唐寅笑着摇摇头,哈哈一笑。
“我唐寅为人,只有这一袭衣衫,两袖清风,除此之外,还有其他?”
祝允明闻言一愣,这才恍然想到自己这位好友的悲惨人生。
两年前,唐寅高中苏州府府试第一,然而来来不及高兴。
他的父亲因病去世,紧跟着他的母亲亦是悲伤过度而亡,悲痛的唐寅居家守孝。
刚开春的时候,唐寅的妻子徐秋娘难产而亡,还未出世孩子也跟着一起走了。
祝允明得知这个消息,前往唐寅府上陪伴这位挚友良久,才让他刚从沉重的悲痛里,走出来。
随即唐寅便散尽家财,提出请这位挚友一道游历江南。
人都是如此了,哪里还在意区区身外之物?
想到此处,祝允明看着唐寅宽慰道,
“伯虎,逝者已矣,节哀顺变啊!”
唐寅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叹道,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人间地府俱形似,只作飘零在异乡!”
言罢,还自嘲一笑,
“我少年无知时,少在双亲前尽孝,想必秋娘去了,必能代我于二老面前侍奉!”
“伯虎……”
祝允明闻言神色一紧。
唐寅笑着摇摇头,
“多谢希哲兄,我,已经没事了!”
但是他的笑容中,却是带着诸多的伤怀与苦涩。
眼见祝允明还想再说什么,唐寅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便是岔开了话题,笑着对祝允明道,
“希哲兄放心吧,清风寨虽说是反贼,却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不若你我一道出去看看清风寨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