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位姐姐很不耐烦:‘坐也会坐累?你愿意站就站吧!但你这个座位别人不能坐!’那位母亲只好作罢,又坐了下来。
我和几个同伴都没吭声。我心里想,就是再累,也不稀罕坐你那个座位,受你那个气。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有好人,但也有坏人。”
一支烟抽完,陈总停了一下,把烟头在烟灰缸按灭,又重新点燃了一支。
余良静静的听着,感觉陈总的过去和自己有些相似之处,但感触好像比自己更深一些。
见陈总停了下来,余良这才想起了什么,赶紧起身拿起陈总办公桌上的水杯,续好水后,放到陈总面前的茶几上。
“到了夜里,前半夜的时候,我们就感觉已经很累了,没有人再说话。到了后半夜,浓浓的困意袭来,人们大多都睡了,我也不顾地上满是瓜子壳、水果皮,靠着行李坐着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已经在火车上待了十几个小时了。因为怕上洗手间麻烦,我们都尽量不喝水,但是此时也憋不住了。我们几个女孩决定一同去上洗手间。
去上个洗手间太难了,过道里全是人,或站或坐或躺,根本挤不过去,十分钟过去了,我们才挪了两三米远,一个同伴说:‘咱们别白费力气了,回来吧,等卖小吃的乘务员过来,你们跟在她的小推车后面就好走多了。’
我们三个卡在那里,想倒回来也没那么容易,很多人不耐烦也不肯让,我们只好等待乘务员推车过来。平常不需要她时,她一会儿一趟一会儿一趟把人烦死了,现在需要她出现时,她久久不来。我们只得继续憋着,那股难受劲就甭提了。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活人也是能被尿憋死的。
等了好久,终于听到那熟悉的叫卖声远远传了过来:‘瓜子饮料方便面了,麻烦让一让啊!’,我们终于跟着小推车开辟出的一条小道顺利到达洗手间。
洗手间的脏乱差那真是一言难尽,在正常情况下,绝对影响你上洗手间的心情。可对我们来说,那简直像到了天堂一样。
我们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天将黑时,我们终于到达了终点站—广州火车站。车厢里仍然是满满一车人,中途几乎没有人下车,全部都是直达广东的。
宽阔的站门前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