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什么决定。
林言心下一惊，刚要开口说话。
但是，紧接着手臂传来尖锐疼痛，那年轻人竟生生地从林言胳膊割下来了一块肉。
他手里捻着一小块猩红的肉，没有丝毫犹豫就放到嘴里咀嚼起来。
鲜血染红了年轻人的嘴巴，可他浑然不觉，混浊的眼睛满是欣喜。
“不——”
苏清伸出满是伤洞的胳膊，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但他的阻拦在百姓看来只是无用功。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过来，拿起一旁的刀子在林言小小的身上千刀万剐。
漫天雪花降落，落在林言敞开的猩红皮肉上，更添一份苦楚。
就在这时候，柳老爷抱着他生病的女儿扑通跪在了林言的身下。
他的眼睛充满恐惧，嘴里满是歉意，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割下一块肉喂给了怀里的柳飞絮，片刻后缓缓起身离开。
林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咽了下去。
“唰——”
“唰——”
“唰——”
………
一下又一下，林言额头布满了冷汗，他右侧的胳膊已经可用肉眼窥见森森的白骨。
剧烈的疼痛遍布四肢百骸，林言连叫喊的声音都喊不出来。
同样，对面的苏清被一伙人死死控住，他半跪在地上，深深将头低下，伸出的手死死埋入土地上，五指指甲反裂，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肉。
“我……”
林言勉强张开口，发出一道气音，这道声音连林言自己都没有听到，却没想到顿时被对面的苏清捕捉到，他抬起头，蓝色双眸死死看着林言，流出一行眼泪。
然后，漫天的紫雾从他身上蔓延开来，发出冲天的气息。
林言身旁密密麻麻的人霎时间被震开，苏清身上弥漫着紫色烟雾，他每走一步，身边的百姓就后退一步。
终于，苏清满身伤痕走到了林言的身边，将他轻轻放了下来抱在怀里。
语气轻柔，蹭了蹭林言的脖子道：
“阿清……”
林言断断续续道：
“你向毗蓝婆菩萨许愿了？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