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从来没想过这点,现在一想,的确奇怪,整个京城,找不到第二双这样漂亮的眼睛。

    “不管你是谁,在我这儿你就是我的好兄弟,徐从溪。”

    “也许我根本不应该姓徐呢?”

    李嘉不擅长说肉麻的话,拍拍他的肩膀,“你总不会改了从溪这两个字吧,我只认你这个人。”

    “再说,你的确是徐忠将军养大的,他肯定比你更早听说过这话,他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徐从溪笑了,“其实这些闲话本来已经平息,是因为连翘姑姑回来,又引起老话,我们一家生活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爹怕影响我,才叫小姑回夫家。“

    他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小的扇,遮住眼底情绪。

    “小姑那个人,看着什么都不在意,性子却不没那么好,我很怕她做出什么事。”

    他很真诚看向李嘉,“你别离她那么近,她那个人……连我爹都说不清。”

    细雨下得紧,两人坐在水榭厅中,肩膀都被淋湿了一半,谁也没动,从溪犹豫许久才说,“兄弟,别对她动心思,这话我不当讲,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小弟不能不说。”

    “不管从家族、身份、为人,各方面考虑你都不该动这个心思。”

    “我不为她是我小姑,我为你。”

    李嘉望着水面被雨水砸出的小气泡出神,“可她是个女子。”

    “这世道对女子不公。”

    从溪不合时宜笑了一声,“我也这么担心,不同意把小姑赶走。爹说小姑自己能想出办法。”

    “我爹那个人你知道,他不会随便说这种话。”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

    “你看她跟眼睛带钩子似的,我又不瞎。对了,绮眉昨天闹着要我爹快点把小姑送走,连她都感觉到危机了,你会娶她吧?”

    李嘉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两人谈过话的第二天,李嘉听说连翘从徐府搬走了。

    说出去游玩两天,去哪也没交代。

    徐忠拿她没办法,她都坐车上了,徐忠追出来问她,她说,“大哥,我是邓家妇,去哪里想好会知会我夫,不劳大哥操心,谢谢大哥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