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回去时心情格外放松,拍拍袁真的手,“得了你真如得个宝贝。”

    袁真淡然受之。

    李慎想到方才看袁真见了波妞的伤,表情奇特,心内一动道,“本王还有件事想问你。”

    “嗯?”袁真将目光从窗外收回。

    “府里有个侍卫,有……背叛本王的嫌疑,被本王一直关在地牢中,不知该如何处置。”

    “怎么不杀了。”袁真淡淡地,想也不想便回答。

    李慎顿了一下,“一来没实证,二来他一直跟随本王,表现挺好……”

    “没想到王爷是个念旧情的人。”袁真感慨一句。

    旧情?瑛娘的影子一闪而过,他有,也仅有一点点。

    “那就打,挺得过说明他没生异心,可以活命。但别留在身边了。”

    李慎诧异地看向袁真,“瞧你柔柔弱弱,办起事来却像男子。”

    袁真笑了,像梨花初绽,不艳却清丽脱俗。

    她欺身上前,凑在恭王耳朵边低声说,“床榻之上,王爷怎么不说妾像男子。”

    李慎不能不爱她,她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叫他意料不到。

    总是新鲜的,总是奇异的。

    她又秉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态度,仿佛她并不属于这座华贵的府第,故而将它不放在眼里。

    他正胡思乱想着,她又把话题扯回来问,“所以呢,他熬过去了吗?”

    “他受遍了刑,咬定自己没做过对不起本王的事。”

    “真儿,你……想不想看看他?”

    袁真没急于回答,靠在车厢上,“那得看他做了什么招打的事?感兴趣了可以看看。”

    “他受了很重的伤。”李慎说,但见袁真眼睛一亮别开了头,像在犹豫。

    他追着问,“你要看吗?”

    袁真猛回头,舔了下嘴唇,轻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