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劳累一天,回来听到这几句暖心暖肺的话,实在给不出冷脸。

    他还在愣神,珍娘已上前搂住他的手臂,低声说,“夫君,大庭广众之下,珍娘如此行为已是逾矩,求王爷给个面子吧。”

    李慎难得对着珍娘一笑,放松下来,任由她引着自己向内院主屋而去。

    “哪来这么多漂亮小丫头,王府里的丫头不都打发走了吗?”

    珍娘脸一红别开头道,“从前闹的笑话,王爷何苦还要提及,非要珍娘向爷道歉不成?”

    “是我悍妒,是我吃醋,爷原谅珍娘一回罢了。父亲来信说有好消息。”

    李慎这下彻底放弃挣扎,跟着珍娘来到主屋。

    里头布置得很是温馨,珍娘先为他更衣,亲手递上热毛巾让他净了手脸。

    两人安坐,珍娘指着一道鱼翅羹带着一丝调笑,“爷不是说珍娘不下厨吗?这道汤是珍娘亲手熬制,夫君尝尝。”

    她的脸在灯下如芙蓉般娇俏,鲜艳活泼,难以抗拒,亲手盛了碗汤给李慎。

    指甲在烛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粉色光泽。

    每一个细节都表明她是位金尊玉贵的千金。

    珍娘告诉李慎,王琅联合了不少封疆大吏一同上折子,只是离得远故而折子晚来许久,却都是保举李慎的。

    李慎和珍娘的关系缓和下来,饭后他留下陪伴妻子。

    窗外夜风吹拂,花朵在黑暗中绽开花瓣,屋内满室温馨。

    只有地牢中关着的炎昆犹记得瑛娘。

    她在这府上的印记犹如地上的落尘,风一吹,全散了。

    ……

    容妃找了凤药几次,不知所求何事,凤药推说忙,面也不见。

    容妃失了耐心,就地英武殿门口台阶下等着凤药,两人终于碰见。

    “凤姑姑再忙,想见不也碰见了吗?”容妃懒得再装。

    “为何总躲着我?”

    “娘娘若有吩咐,各事务都有具体人负责,直接与他们说就好,不必非见凤药。”

    “哼,架子蛮大。”

    “不敢,凤药是为各位娘娘效力之人,奴婢而已,不敢有架子,只是宫里有规矩,凤药不敢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