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淡淡地在烛光中凝视着王珍儿,“你不是常给你父亲去信说王府里的事吗?告诉我岳父,瑛娘已按他所要求,不会再出来烦你。”

    王珍儿心里“砰砰”直跳。

    她并不知父亲给李慎去的信里写了什么。

    她最近一封写过去的信说自己想要“放妻书”,她想回兵营和娘、父亲、兄长在一起。

    这封信按时间应该快到父亲那儿,那父亲写给李慎的信应该回的是上封信的内容。

    她写信向来随意,什么都写,具体说了瑛娘什么实在记不得了。

    此时此刻,她脑袋里一片浆糊似的,又难受又后悔。

    夏雨安慰她,“小姐,你待瑛娘仁至义尽。我瞧她从第一次受伤就没打算活下来。”

    无知无觉的人们还在欢欢喜喜过着日子,丝毫不知王府表面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

    春霖就很开心。

    她和在自己家时一样,只要和夏雨、秋叶、冬雪在一处伺候小姐,哪里都是家。

    瑛娘的事,只寥寥几人知晓。

    春霖这样的人毫不关心,对于瑛娘消失,她还挺开心。

    没人同她抢炎昆哥,她偷着往二院跑的次数越来越多。

    十有八九是见不到炎昆的,但她不在乎。

    她有的是大好青春年华,有的是拿下一个男人的雄心壮志。

    以为用自己的天真热情便能打动男人那颗沧桑到已千疮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