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打听过,今天王妃的晚饭比平日格外丰盛,想来用饭时间不会短了。

    他安心溜墙根向西而行。

    璞玉轩在内宅西边。

    左右无人,炎昆一发力上了墙,跳下墙去,偷偷向瑛娘方向过去。

    璞玉轩自瑛娘伤好后,应该添丫头才是,可此时里面悄无声息,与炎昆想的完全不同。

    一个受宠的妾室,院子又这般豪华,理应整日热热闹闹。

    最少不是这番静寂如坟地的景象。

    他蹿上房,揭开几片瓦,从房顶向内窥探。

    却见瑛娘面无表情,像个木偶似的坐在桌前发呆。

    她两眼盯着一支快熄灭的蜡烛,半天不眨一下眼,像个假人。

    窗外的风吹进房内,明明是和煦的暖风,她不胜萧瑟打了个寒战,缩起肩膀,用手上下搓着自己的手臂。

    披风就在黄梅架上,她也不肯拿来披上。

    也不喊丫头关窗,就这样凄清清一人端坐桌边。

    于无人时脸上的苦涩孤独,才是真正的她。

    她从没有自伤痛中走出来。

    这些日子,她该多么难熬啊。

    她一人独处时的状态,让炎昆这个粗犷的男人阵阵揪心。

    那是本该由他护着的女人。

    她根本不爱李慎,爱着一个人的模样不是这样。

    爱着一个人,哪怕独处时也带着甜,眼中有光。

    不似她,隔着这么远,都闻得到身上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