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尖轻轻踢他一下,“万承吉,朕以为你聪明,没想到你糊涂。”
“万岁,我愿为您效劳,我知错了,这都是命,我生下来就注定是王家埋在宫里的一个棋子,万王两家合作已久,连万千云也是双面细作。我现在想清了,我只忠于皇上。”
他终于想明白,可是也晚了。
他还不到二十,什么错都可以犯,都有机会改正。
唯独站错了队不能悔改。
李瑕突然来了恶趣味,他左右看看,一个活物也没有,月黑风高当下只有他和他。
皇上蹲下身轻轻说,“你不是说要匡扶李家血脉吗?说朕来路野,是矫旨做的皇帝?”
“这事你不糊涂,都说中了,朕就是假借圣旨坐上了皇位。”
他笑嘻嘻瞧着躺在地上,如一条肮脏的流浪狗似的万承吉。
万承吉顿了一下,终于哭出声。
“论手段,你终是不敌金玉郎,亏朕看上你,真是看走了眼,要你去分金玉郎的权柄。”
他一只脚踏在万承吉胸口,“你们都是朕的走狗,可是你,咬不到人,是个废物。”
他脚下一用力,万承吉断掉的肋骨刺入胸腔,剧痛之下昏了过去。
“徐桂锦,小桂子!这儿还有个喘气儿的。”李瑕用愉悦的声音呼唤贴身太监。
他怎能不愉悦?
东监御司和西监御司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刺。
影卫受训极其严苛,十人里出不得一个。
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皇上用时是很顺手,不用时心中却忌惮这些人。
他们可以潜伏入大臣家中探听人家私隐而不被发觉。
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对皇帝这么做?
他们那么听从金玉郎的话,甚至金玉郎叫他们去死,他们也照样执行。
一个皇帝的安危,竟然要靠某个臣子的忠心来维持。
金玉郎要想反,一夜之间就能让影卫取了皇帝首级。
比羌戎、北狄的威胁更可畏。
他早就有心铲除了这个组织。
这不是李瑕的错,是先皇糊涂。
先是不立太子,不立太子所以没机会告诉未来皇上,怎么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