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从后堂走出来。

    “老爷。”师爷看着老爷凝视手中衣料的愁苦模样,“这到底是什么料子,竟让老爷如此为难?”

    “此料你未曾见过,若非我爷爷当年也是大员,连我恐怕也认不得,它叫金陵云锦,大内指定做帝后朝服的料子,当今皇上不那么在意,所以这料子皇子公主们如今都做成服制衣裳,大年节或上朝时穿着。”

    “你说说这个死掉的丫头惹了谁呢?”

    “我一个微末小吏又哪来的胆子去管?”

    “老爷何不毁了它,了却这惊天大案?”师爷建议。

    “我自问算不得顶好的官,但也只收外来官员的孝敬,不欺压百姓,不乱改案子,不制造冤狱,这件事我推出去就罢了,先保住自身,才可慢慢为百姓谋福利。”

    “由我照看,总比把这一方百姓交到一个不靠谱的贪官手里要好。”

    “那劳大人是个硬汉,若能让他接案,必定不会误了妹喜爹的冤情,到时我会帮妹喜他爹一把。”

    “老爷菩萨心肠。”

    “算了,后院喝茶吧,头夜的棋局还未下完。”

    金玉郎和阿梨随行,跟着万承吉并一队人马大约几百人向京城而行。

    但他知道大军跟在他们身后,昼伏夜出日夜兼程。

    大战是避免不了的,唯一庆幸的是送出了信。

    凤药向来靠得住,他们夫妻极为默契,不会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