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愿意为喜妹讨还公道,本官与你出具文书,你去告御状!你死都不怕,就走这条路。”

    “草民不怕,但不知为何呀?”

    “此案涉案人非同小可,本官怕是管不了。”

    那老爷背着手愁眉苦脸,他只一介芝麻小官,扔在京城里和地里的一块石头没区别。

    手指握得紧紧的,抓着那块料子,定是最后凶手行凶时遭到女子反抗给撕掉的。

    到死她都紧握在手不松开,这就是她的证词呀。

    这料子就是破案的关键。

    这种衣料是御贡的,大内才会用,外面根本见不着。

    织法、用料、绣花都不是坊间的东西。

    很可能衣服的主人就是凶手。

    案子不难破。难的是不敢破。

    “本官不知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失了女儿,却遇到千古难遇的圣明天子,你可知道当今圣上有一处专门接待平民百姓告御状的司衙?每月初一开放一天,专门接待有冤的百姓,接收案子的是专管刑狱的神探劳大人,与当今天子驸马归大人是至交好友,都是清明廉洁之士。”

    “若是旁人,我就劝你咽了这口气,若是他,尚可一试。”

    他叹息着拿起那块衣料,“这东西宝贵的很,它的主人轻轻一捻……”

    喜妹爹愣愣看着满面愁苦的官老爷,只见他丧气地说,“就能捻死本官呐。”

    喜妹爹这才晓得自己死去的女儿惹来了怎么样的祸事。

    他家只有女儿与他相依为命,女儿死得这么惨,他独活也没意思,这个状他要告到底。

    搜索的小队回来了,冻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哆嗦着来报,“整个树林只这一处翻动过的痕迹。想必只有一条手臂丢在这里。”

    当真奇怪。

    “喜妹爹你可先领了手臂回去埋了,想好了来寻本官,悄悄进来即可。现在你出去,告诉外头所有人,你不告状了,领了安抚银回去葬了喜妹。”

    “这是为你好!”他哑着嗓子低声嘱咐,“不然,还没告状有可能你就和你女儿一个下场,闭牢你的嘴。”

    ……

    师爷在堂后偷听许久,直到喜妹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