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衙门。

    仵作升起火,手臂慢慢回软,不那么青紫,臂上净是伤口。

    新伤旧伤交叠着,喜妹的爹爹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喜妹离家已有数年,听说换过人家,一直陆续捎着银子回家,从没断过,谁能想到好好的姑娘离家,如今只余一条手臂。

    她爹上门去问过,那家大户说喜妹做满时间就离开他们家,听说攀上了别的高枝。

    她本就是短工,在大户人家里浆洗衣物,干满一年想走就可以走的。

    荐头店的人来证实了大户的说法。

    后头她去了哪,谁也不知道,也不知为何会只余一条手臂出现在朝圣村的野树林里。

    仵作“咦”了一声,手臂变软后,手指终于可以松开,里头的那一角衣料掉落出来。

    主理案子的官员下堂来,只看一眼,就变了脸。

    他看看悲痛的喜妹爹,令人清了堂上,只留喜妹爹一人在堂。

    偌大的堂上,只有官老爷和壮年男人。

    “苦主她爹,你把脸擦干,本官有话问你。”

    喜娃爹不糊涂,知道事情重大,不然老爷不会清堂。

    他一抹脸,跪下道,“请老爷做主,还喜妹公道。”

    “恐怕本官做不到。”

    “为还喜妹公道,你愿意豁出命去?若是有家有口,本官劝你,只说认错了,这不是你家喜妹,本官可补你二百两银子,结案大家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