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粗鄙、凶悍,还邋遢。
莫说是黎术惊讶了,想当初他娘偷偷摸摸过来,远远瞧了一眼之后,人都吓哭了。
“你真是……”黎术忍耐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让人刮目相看呐,等大事一定,你这胡子还是刮一刮吧,年纪轻轻搞成这样,实在是丑地厉害。”
“……”荣争玉嘴角抽了抽。
瞧着黎术那膈应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
“刮了胡子,我就是荣争玉,但我觉得……以后我做宋争,也挺好的。”他实话说道。
他有三个名字,做荣争玉的时候,顾念荣家,软弱无能,做于荣的时候彷徨无措,逃避一切,而如今,父母在他假死之后,便对他十分纵容,不再对他有任何要求,只愿他平安顺遂,家族荣辱,不用他多管……
他也不用在乎体面,哪怕现在跪在地上冲着黎术磕头,也无人会笑他低人一等。
这么一想,荣争玉觉得自己的脸皮仿佛都厚了一点。
他抬头,对上黎术的目光。
瞧见那面带威严的女子,他才发现这些年,这人的成长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她早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心机复杂,谄媚算计的弱者。
“我在皇城做过一段时间的禁军,对皇城内的布局很了解,而且,这些日子,我也安插了一些眼线,所以……我在前头带路。”荣争玉低声说道。
说完,他纵身上马,开路而去。
京中百姓紧闭门窗,不敢多看一眼。
各府官员也都听到了消息,心思各异。
延兴帝的心腹们大多慌乱不已,各寻各法,类似于荣家这种本就与延兴帝关系一般的,反倒安定,毕竟他们心里也清楚,不论输赢,对他们的影响都是最小的。
延兴帝对他们不亲厚,大家伙当官也当得胆战心惊,若再换一个新皇,还是一样的。
只要他们老老实实不乱来,清算也清不到他们头上。
不过这些人里头,倒也有些高兴的。
盛良恭哈哈大笑,十分痛快,他双目透着精光,跑去书房里头,翻找这两年找到的证据。
这些东西藏得深,从不敢示人,如今黎术杀过来,只要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