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匆忙,很多事情都没交代好,负了许多人。

    如今哪有脸回头。

    “程大夫,我与荣争玉相识之时,我弱他强,我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卑微哄骗,不敢得罪,所以他的高傲不允许他反过来对我摇尾乞怜,这就是我和他的不同之处。”黎术也不觉得丢脸,“换做是我,看清了局势,不论是丢脸还是不要脸,只要保命,我没什么做不得的。”

    她又不是庞雄,投靠了她,就得跟着她作恶了?!

    所以,有什么好委屈、高傲的呢?

    “可不是么,我也是这么想的。”程冕如今不觉得黎术有错,“我只是想,若将来他落在咱们手上,能不能……保他性命,当然,若当初与他有交情的人被他抓了,我也相信,他会尽力劝降,不会直接将人砍了的!”

    “将来如何,不是如今能说得清的,他若咱们这里的将士无情无义,纵使我和他是同门师兄妹,也不能轻轻放过。”黎术顿了顿,又道:“不过,荣争玉的运道不错,在京中都熬得过来,他的命,或许没那么容易丢呢。”黎术坦言。

    这些人手里头,有不少都和荣争玉有旧情。

    荣争玉,又能狠下心吗?

    也正因如此,黎术才觉得荣争玉脑子被粪堵了!

    好好的日子不想过,宁愿投靠一个陌生的邵氏,都不愿意和过去的同袍共生死,甚至还要兵戎相对,这种莫名其妙的骄傲和小脾气,简直让她想唾骂一顿。

    或者说……

    荣争玉不仅不好意思向她低头,甚至,还想和她比一比?

    黎术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向程冕问道:“他投靠邵氏,该不会是想利用邵氏打回京都,弄死皇帝,好为边关百姓报仇吧?是想和我比一比,看看最终谁能为枉死的人做主?”

    “……”程冕不想说话……

    哪怕荣争玉美和他提过这些,他也能感觉到,是有这么一层想法在的。

    黎术笑得很是肆意,满是嘲讽。

    “你们俩既有联系,那就多多来往,你替我问上一句,问他荣争玉,有什么资格和我比,凭什么和我比,他……算个什么东西?莫说他如今还没杀入京城,就算有一日他真的将延兴帝的脑子挖出来了,他也不配与我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