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草包美人的名头都没落上,被她的仇人张家小姐张雨燕戴头上了。
不过以林窈的眼光看,张雨燕草包不假,离美人似乎还有点差距,顶多就是不丑。
加上审美比原主好一点,懂得扬长避短。
只是整日一副单纯小白花,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两人性格南辕北辙,谁也看不上谁,也难怪一见面就掐架。
想到她每每被原主欺负似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林窈计上心来,故意学着她的表情晃了晃手,瘪嘴道:“你弄疼我了。”
祝鹤鸣这才惊觉自己还抓着她的手臂不放,他猛地收回手。
随着素手抬起,宽大的衣袖滑了下去,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
而如今,那截嫩藕般的白嫩手臂上,赫然印着几根青色的手印,就像是上好的一幅画卷,滴入了几滴墨汁。
白璧微瑕,莫名刺人眼球。
祝鹤鸣愣住了。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指腹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细滑的触感,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只用了两分力气。
怎么就这么严重?
林窈今日梳的是时下最流行的流苏髻,这种发式飘逸灵动,但是对发量要求很高。
不过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原主一头长发尤其顺滑浓密,随着她轻轻揉着手臂的动作,垂在身前的发丝也微微飘动,丝丝缕缕地轻拂过淡青色的衣襟。
一炷香后,林窈坐在医馆里,须发皆白的大夫正在给她搭脉。
“不足之症,需精心调养,不可动怒,不可贪食贪凉,不可”
“等一下。”林窈打断大夫的叮嘱,娇声道:“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老大夫看了眼她眉宇之间的灵气,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而对着一旁沉默寡言的祝鹤鸣道:“小娘子身体需要好好调理,你作为——”
他顿了一下,一时觉得两人看相貌年岁都极为般配,像是新婚燕尔,可是刚刚把脉明明还是
因此他住了口,换了一种说法,殷殷叮嘱道:“你作为兄长,应该好生看着她。”
眼见祝鹤鸣在老大夫的目光下脸色僵硬,林窈忍不住捂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