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陆甜说的话让他有点惊讶。
说来,他和陆甜认识的时间比陆甜和祁慕辞认识的时间更久,几乎是从出生,两人就时常被大人们抱在一起玩儿。
很小的时候,他和陆甜身上几乎就烙上了对方的名字,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属于对方,他们会成为一对。
如果不是因为陆父忽然带回祁慕辞。
不过虽然没能在一起,他和陆甜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他对陆甜的了解不比祁慕辞少,甚至偶尔,还更多。
对于陆甜昨晚的失常,他大概猜到了。
因为和祁慕辞闹矛盾,也因为她对那个人的好奇。
所以用这样的方式逼他。
他要是不让她见人,她真能缠得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成了情人。
他到时,陆甜就坐在琴房里弹琴,闭着眼沐浴阳光下花丛中。他在玻璃门外看着,有片刻宛如回到年少。
她似乎,几十年也不曾改变。
可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一曲完,她睁开眼看向他,轻弯唇:“就知道你会来。”
她问他:“这是我们以前一起学过的曲子,还会吗?”
薄云宴思索片刻,点头:“应该。”
“试试啊。”
陆甜朝他偏头,他便走过去,坐在钢琴前。
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了。
生疏又僵硬。
他神色却很自如,弹得那么难听刺耳还宛如自己弹的是天籁。
陆甜撑着下巴轻笑:“你说你这个人,从小到大就喜欢装模作样,只是我没想到,你连婚姻都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