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正在围攻武昌,多罗贝勒在湖北抽不开身……”
“武昌自有朱满和蔡毓荣处置,干他尚善什么事?他难道还想去援救武昌不成?”赖塔打断了巴达海的话,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吴军至今没有攻下武昌,屯兵坚城之下,锐气已然丧尽,朝廷已下令革除勒尔锦一概权职,晋三等伯费扬古为靖南将军接替之,只待费扬古整顿军兵、重振军心,湖北战局胜负犹未可知,哪里需要尚善去掺和?”
“他若是搅进去,湖北一线对红营贼寇的封锁怎么办?红营贼寇在湖北大闹起来,谁还能安心整兵作战?这武昌城还怎么守?轻重不分!”赖塔看着巴达海张嘴欲言的模样,知道他的这些话岳乐肯定也已经派人去对尚善说过了,便没有再和巴达海抱怨的意思,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向着灯火通明的书房走去。
走到书房前推开门,屋内人齐刷刷看过来,又齐刷刷扭过头看着摊在地上的一张地图,岳乐坐在主位上,舒恕、穆占、查哈太、额楚、姚启圣等一众江西官将围坐在地图前,将这间书房塞得满满当当,岳乐随意抬了抬手,示意赖塔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穆占正在地图前走来走去,踩了满脚雪泥的鹿皮靴在书房的地板上留下一道蜿蜒的墨迹,见赖塔进了书房,脚步微微顿了顿,点点头算作行礼,继续烦躁不安的转着圈:“襄阳吴军的前锋已经在南阳城下转悠了,吴军摆明了是要直驱京师了,咱们不北上勤王,还蹲在这江西做什么?”
“如今江西闹成这样,这封锁线几乎是形同虚设,红营贼寇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咱们还蹲在这里不动,有什么意义?若不是咱们几十万大军在江西动弹不得,吴逆又怎会有胆量趁虚而入?”
姚启圣轻轻摇了摇头,却低下头去没有说话,一旁的舒恕帮他把话说了出来:“都统,维持着江西各处封锁线,红营就只能小股部队穿越,没法携带重炮,作战时间也有很大的限制,好比上次红营贼寇击败简王爷,若是没有各处封锁线的作用,他们便会有足够的时间、兵力和火炮围攻景德镇彻底歼灭简王爷所部,而不是只打了一场击溃战就撤兵而走!”
“就算如此,若是京师沦陷、皇上陷于吴逆之手,咱们还维持着这封锁线又有什么用?”穆占绕着地图走了一圈,解下腰间配刀,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