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一边咳嗽着,一边怒骂道:“你怎能如此蠢笨?此番北伐,能有什么好结果?就是个送死的局面而已!你可是……可是……”
“我是大明泰和侯之子,当年父亲被叛徒出卖为满清捕杀,全家满门抄斩,那时我就该死了,死又有何可惧?”刘明承摇了摇头,身子坐的笔直:“父亲的血仇、母亲的遗命,我不能弃之不顾,只为自己富贵安逸!更何况此番北伐并非全无机会,亦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局,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二十八寨的弟兄,都要靠你看顾着啊!”老山西又气又急,又一次剧烈的咳嗽起来:“你怎可……”
“人生在世,会对不起很多人,但不能对不起自己!更何况……我此番北伐,也是为二十八寨的弟兄们的后路考虑……”刘明承站起身来,缓缓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转身便走:“我此番来拜访老寨主,不是商议,而是通知,老寨主的恩情……只能来世再报了!”
走出那间屋子,身后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是一声清晰的哀叹,刘明承脚步顿了顿,长出一口气,只感觉浑身的重担都卸了下来,身子无比的轻松,轻快而急促的向着宅外走去,远处阴沉的天空透出一丝光亮,一道阳光刺破乌云,渐渐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