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胡国柱既然挑明了,侯俊铖自然也顺着他明着说话:“周王也清楚,你们亲党,马雄、马宝这些外姓都很清楚,天无二日,咱们之间早晚是要打上一场的。”
“那侯掌营还敢亲自来我军中?”胡国柱微笑着问道:“您就不怕我直接拿了您的人头,送去衡州给周王殿下?”
“大将军不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取我人头有何用?”侯俊铖摇了摇头:“就算杀了我,红营里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大将军是个聪明人,看得清楚,现在的红营,并不是全靠我一个人维持的,取了我的人头,除了激怒红营、让两家彻底交恶之外,改变不了任何事。”
“是啊,杀了侯掌营,红营接下来上台的,越是自私自利,越是会打着为您报仇的旗号和我大周作对到底,就像我大周,若是有人刺杀了王爷,不管是亲党还是外姓亦或者其他势力,都一定会把王爷抬出来以凝聚人心”胡国柱依旧微笑着:“两家相斗,必然会让满清趁虚而入可惜这个道理,不是每个人都懂的。”
“就像是韩大任?”侯俊铖嘴角挂上一丝嘲讽的笑容:“亦或者孙延龄、祖泽清?当初吴军马不停蹄的沿江北上而来,恐怕不止是为了打下赣州城吧?”
胡国柱默然一阵,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语气也严肃了几分:“侯掌营,韩大任至今还被红营扣着,生死不知,咱们这边,自然是有不少和他交好的官将忧心不满”
“韩大任很好,挖矿很卖力,他日后若是不干将军了,会是个极好的矿工”侯俊铖打断了胡国柱的话:“我们可是开过条件的,一个扬威将军,就换那么些铜料、工匠和滇马、药品,过分吗?”
胡国柱笑了笑,知道侯俊铖是不想和他在韩大任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便换了个话题:“韩大任轻起兵衅也就罢了,草堂会呢?侯掌营,红营派人去支持草堂会,可是被我们人赃并获的,您也该知道王爷对此有多么的愤怒,咱们这边有多少人借着此事做文章。”
“大将军有些颠倒黑白了”侯俊铖笑着摇了摇头:“王爷是什么时候断了红营的粮饷的?又是什么时候下令禁止向我红营输出滇马、铜料和武器装备的?总不会是咱们支持草堂会之后吧?你们做了初一,却责备咱们还了个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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