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跟田土打交道,还不如杀了他。
对于红营来说,紧要的事务越来越多,恐怕早就忘了永宁县的官府里还养着这么一个知县老爷,一直没怎么管他,如今因为六里铺的这场冲突,才猛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把他从县衙里提溜出来,送到吉安城来“谈判”。
邱知县也知道红营是个什么打算,六里铺的冲突闹得那么大,那吴军将官的脸怕是都丢光了,这时候红营说要“谈判”,提出的条件却全是要吴军赔偿认栽,还寸步不让,说是谈判,反倒更像是个通知,摆明了不想善了,那吴军主将必然勃然大怒,指不定就会迁怒于使者,一刀把使者砍了,将人头送回去。
红营自然不会拿自己人来冒险,邱知县是大清的知县,和红营也就有一些合作的关系而已,砍了也不心疼,正好拿来充当“使者”。
这种情况下,对邱知县最好的情况自然是连那韩大任的面都见不到,时间一到便打道回府,反正看红营提的这些条件,他们也没像真要跟韩大任谈判的模样。
可惜天不遂人愿,那朱漆的大门支吖一声开了半扇,邱知县睁开刚刚闭上的眼,叹了口气,只能理了理身上的衣袍,下了轿子来到门口,正见一个粗豪的军汉从门里走出来,瞥了邱知县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走,邱知县跟在他身后入了门,走了一路,到处是披甲持刀的甲兵,冷眼盯着他,让邱知县只感觉自己仿佛是羊入狼群。
邱知县心中一跳,赶忙摆出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他心里清楚,韩大任肯定还在气头上,摆出这副架势就是为了挣个面子,他若是摆出一副倨傲或不在意的模样,韩大任定然会拿他开刀泄愤,只有顺着韩大任的毛撸,才有活命的机会。
入了正堂,却见韩大任满脸阴沉的坐在一把交椅上,身旁立着几个甲士,手都已经扶到了刀子上,邱知县心里咕咚一下,还不等韩大任说话,自己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小官永宁县知县邱致现,叩见大将军!”
韩大任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这邱知县上来就表明身份,是在告诉自己他这个“使者”也是被逼而来的,永宁县是个什么情况,谁不知道?
韩大任皱了皱眉,知道杀了这小小知县也伤不到红营分毫,看到红营派来的“使者”,也猜到红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