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县城和周围的村寨去抓人了,可周围的村寨红营是做村寨工作起家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放着村寨不管呢?”
“不仅是这石桥盐场,乡间地头他们也留了人,他们打土豪把官绅和宗族扫干净了,又组织村民推举里长,然后便是组织工作队搞识字班、搞联保、搞村寨会社,都是红营在吉安府搞的那一套,那些会社和村寨名义上和红营似乎没什么相干,并不听从红营的号令,但他们是红营的干部和人员一手拉起来的,与红营关系可想而知!”
“咱们要去争石桥盐场,要面对的可不单单是一个红营,很可能是整个陆丰县数万的百姓!”刘国轩转过头盯着刘进忠,认认真真的说道:“定虏伯,您说说,如何去争?”
刘进忠有些不寒而栗,嘴唇微微发着抖:“从红营攻陷碣石镇和陆丰县城到咱们领兵抵达,这才几天的时间啊?派一两个官吏,就把一座盐场握在手里,几个工作队,就让这陆丰县成了渐渐变成红营的地盘难怪王爷要在借着汀州的事和红营搅闹,恐怕也是看到红营这般恐怖的生根的能力,想把红营遏制在汀州府,防着他们继续东进深入闽地吧?”
“或许是有这个打算吧,满清、吴三桂、尚可喜等人都在想方设法地对付红营,或许也是看到了红营的威胁”刘国轩转身看向那个充作课堂的屋子:“一二文吏,便能鼓动千万之民,其势之烈,远甚于当年的李闯、献营,红营口口声声喊着反清,可这把火点起来,席卷的恐怕不是满清一家,而是像明末一般,掀翻所有人!”
“红营的布告军报之中所言要反剥削、反压迫,我一贯是不怎么相信的”刘进忠有些忧心忡忡:“但如今看来红营欲收速效,极尽煽惑民众,是要让黄巢、李闯之祸,行复现于今日!”
两人相对无言,眼中都是一股浓浓的忧虑,刘国轩忽然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这些事跟咱们这些打仗的军将也没什么关系,自然有王爷他们去忧虑,我们也不用太过杞人忧天了,只是如今这情况,就算拿下惠州城,这惠州府日后会落在谁的手里还说不定呢,咱们还要不要出兵协助红营呢?”
“当然要,为什么不打?”刘进忠重重点了点头,面色依旧凝重,却也下定决心:“将军,你这段时间把这红营内外看了个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