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下属、势力,总体而言还是为了博一场富贵而已。”
“臣说一句实话,其实大清也是这样,只不过大清能够让更多的人荣华富贵,所以大清就胜了毕竟这世上之人,不就为了一个名利而活着吗?”索额图垂着头,话说的很直白,也很刺耳:“底层的那些百姓们,也是渴求荣华富贵的,只不过以往的势力最多只是让村民贫户能吃糠咽菜、可以安心当个牛马,对他们是忽视的,因为自己的小圈子里是要享受的、富贵的,这世上的财富总共就那么多,给了贫户百姓,自己还能吃到些什么?”
“那些红营贼寇最可怕的就是这一点,他们自己吃糠咽菜,也要让治下的百姓吃上白米,脏活累活都是他们的官吏兵将去做,还想尽办法的办集市、开学堂、整田地,短短一年时间,将原本穷困的永宁县治理的井井有条,王夫之言‘平天下者,均天下而已’,听闻那红营贼首乃是王夫之的弟子,如今看来,确实是在践行其师的理念,而事实证明百姓倒向了他们那边,朝廷在吉安府的统治,便成了一个空架子,这是釜底抽薪的策略,但朝廷无能为力。”
“索中堂有些危言耸听了”索额图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的谁是傻子?自然都清楚他这番话的意思,有一名官员出班反驳道:“索中堂刚刚说了,要做成此种事,首先就要自己吃糠咽菜、吃苦受累,可您也说了,人嘛,都是追求富贵荣华的,这样的日子能坚持一年两年,可是时间一长,谁还能一辈子吃苦受累、吃糠咽菜不成?”
“依臣看,此贼也不过是做个样子,借此蛊惑、裹挟百姓而已,红营贼寇若真要一直这么搞下去,不用我大清出手,他们自己就会乱起来的。”
“或许吧,但总是能坚持两三年的”索额图点点头,平淡的语气却表明他对那名官员的话是不以为然的:“一年,吉水以西尽归红营贼寇所有,整个吉安府和周围的赣州、临江等府县到处是红营肆虐之地,那两年之后会是什么情况?整个江西落在红营贼寇手中?三年之后呢?四年之后呢?”
“红营贼寇如此作为,确实可能坚持不了多久的时间,但他们这种作态却能够蛊惑起大量的百姓来,而我大清当年扑灭云南的孙可望和李定国,也是因为有两人内斗的机缘,可如今再对付红营贼寇,难道咱们还能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