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城外,沿着吉水往南六里,有一座六里铺,此处位于官道南北分叉之处,往北走吉安、往南链接禾水渡口,往东又链接吉水渡口,地处交通要道,自然便有许多商户在此建屋搭铺,让过往商客百姓有个歇脚吃喝的繁荣去处。
红营控制吉安城外地区后,便选在这六里铺设了大集,四方商客云集于此,更是热闹非凡,火爆之景远近闻名,甚至有外省商贾不远万里跑来六里铺的集市凑个热闹。
如今的六里铺,正举行着开春之后第一场春集,铺里铺外人山人海,红营在铺东搭了个大大的戏台,除了给赶集的野戏班子提供场地,也唱着红营自编的《十英烈》等新戏,戏台附近红营还包了一块平地,砍掉了平地乱长乱生的竹木杂草,用竹子扎起的篱笆围成一块校场,一队红营兵将定时在校场中演武,算是给过往商客百姓们展现红营的实力。
过往的商客百姓们也就看个热闹而已,听得红营战士杀声震天,便欢呼雀跃,见到火炮火铳齐鸣,便啧啧称奇,当演武完毕,领队的教导开始宣讲起红营的政策来,围观的人群便散了一大半。
不过总有许多热血青年和想要吃皇粮的百姓村民会跑来咨询参军事宜,只可惜红营也不是见人就要,挑挑拣拣的只选走了一小部分。
不过看热闹的百姓之中,倒也混了一些专业人士,几个外表看去普通城民模样的壮实汉子立在篱笆外,看着演武的红营战士整齐划一的前进列队,也是啧啧赞叹不已,但当红营战士演练起搏战阵列来,顿时赞叹变成了指摘:“不是这样打的!对面若不是草人,若是一支真的军队啊,这阵型早给冲溃了。”
一旁也穿着一身民装的米升笑呵呵的扭头看向那出身的壮汉,笑道:“红营的弟兄战阵经验少,往日里打的都是官绅团练,正经和清军作战,也就是之前永宁那一战,只能看着操典琢磨。”
“然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是一本操典便能涵盖的,咱们的弟兄自然是比不得伍把总这样战场上滚下来的经验丰富的老卒,伍把总若是有兴趣,多在城外盘桓几日,教咱们一些经验教训如何?”
“米教导这番话说的,我等潜出吉安城和你们联系,是因为吉安城外全是你们红营在活动,咱们不与你们合作,连家里书信都收不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