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重王辅臣的,连随身配刀都赏赐了他,然则王辅臣是如何上报天恩的?汉人,让他们写写画画,做些文吏之事可以,让他们领军……”
“皇上!”纳兰明珠断喝一声,直接打断了塞色黑的话:“塞色黑此言,当真该杀!大清是八旗的大清,也是汉臣汉将的大清!皇上是八旗的主子,也是汉臣汉将的皇帝,怎么就信不得汉人!”
塞色黑被纳兰明珠这声虎喝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刚要争辩,纳兰明珠回头冷冷瞪着他,塞色黑竟没来由的有些惧怕畏缩,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康熙见状,眉间微微皱了皱,却什么话也没说,纳兰明珠转过身来,继续说道:“皇上,场面话臣刚刚说得清楚了,臣现在说几句得罪人的心里话,若是八旗的旗人还有当年太祖、太宗年间的能力和胆识,大清又何必要信任汉人呢?”
“可如今的八旗是个什么情况?勒尔锦、尚善、赫业、董鄂……他们已是八旗亲贵之中挑出来的才俊了,但他们的仗打成了什么模样,谁还能昧着良心赞上一句?”
“皇上,臣以为,汉人之中有忠心于大清的,就该放心大胆的用,总不能都像莫洛一般猜忌打压,把所有人都逼到大清的对面,臣说句不好听的,大清没了,八旗难道还能过好日子吗?”
纳兰明珠身旁,立着一名胡子花白、身形干瘦的大臣,正是当今保和殿大学士索额图,闻言微微眯了眯眼,抬头窥向龙椅上的康熙皇帝,见康熙眼中阴冷的光芒一闪而过,面上却露出一副赏识的模样,心中了然,暗暗冷笑几声,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覆巢之下无完卵,爱卿说的正是!”康熙重重点点头:“既然如此,便依爱卿所言!”
纳兰明珠行了一礼,退入班次之中,塞色黑似乎是这时才壮起了胆子,要为之前的一时怯弱找补一般表现自己,出班奏道:“皇上,江西吉安府连番奏报军情,自去年冬季以来,石含山贼寇在吉安府大肆抢掠,府内官绅庄堡十不存一,贼兵逼至府城之下,以乱法拷刑官绅,杀人盈野……”
“此事安亲王有密本上奏与朕,朕也略知一二……”康熙皇帝打断了塞色黑的话,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安亲王言,那些贼寇在吉安、永宁等地开府建衙、征税征丁,乃至发行钱币,并非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