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尽量。”何其幸声音都有点儿发抖,从某种角度讲,他还是有点儿长辈的样子的。
我们两个走到那团最近的草堆时我就感觉不太对,远看时这草堆确实是不动了,可走近了却发现它依然在小幅度的起伏着。
就像人类起伏的胸膛。
“是你在喘气吗?”何其幸更慌了,惊恐地看着我问道。
我皱着眉看着他:“我肯定是在喘气儿,但我猜你说的那个不是我。”
我们两个都听见了细微的呼吸声,但又不像正常人呼吸那么自然,更像是一块蓬松的棉被被挤压出空气的声音。
我已经看出来了,何其幸是不用指望了,于是我自己直接向前一步用工兵铲去拨开野草。
这工兵铲刚一接触到草杆子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它们果然在动。
随着我的动作,草堆中心的野草被小心拨开一小片,而白天还是草根和泥土的地方竟然真的冒出一张惨白的人脸。
就像那些学生说的,我甚至无法判断它是死是活,这人脸睁着眼睛,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动弹着。
可除此之外,最让人心里发毛的是这人脸上长着细嫩的青草,我视力极好,甚至能看到那惨白的皮肤在嫩草生长时被顶破留下的裂痕,我的脑海中不禁想到了以前小孩儿喜欢种的一种草娃娃,大概是用网丝把草种包成娃娃的形状,草种发芽后,草杆子就会从网丝里钻出来。
除了皮肤,这人的眼球里竟然也生长出浅黄色的根须,那根须看样子是长出来没多久,细小白嫩,刚刚蜿蜒到眼角。
这人的额头有着不少稀碎的伤口,而裂开的皮肤内也冒出不少细小的根须,与其说是张人脸,倒不如说是个人脸形状的花盆。
“呕!”
一旁的何其幸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弯腰吐在了地上。
我没顾得上管他,此时此刻得我也是后心发凉,何其幸没看到的是在他呕吐的那一刻,这人脸的眼睛竟然动了,直愣愣地瞥向了他,眼球上的根须都跟着偏移过去。
我越看这脸越觉得怪异,于是赶紧缩回手,任由野草盖住那种人脸,然后伸手架起何其幸向后退了几步,而那草里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动作,草堆依然在有规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