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宗门也无济于事。
那些曾经鲜活的脸一个个染上血迹，倒在他面前，无声的说着要他活下去。
这些画面逼的他疯狂暴起的瞬间，又陡然回到。
这种折磨，他不想再经历，哪怕代价是他自己死去。
“要战便战。”他道。
妖皇眯了眯眼，仔细审视着他。
恐惧，愤怒，不甘等等所有他想看到的样子，这个男人统统没有。
他就站在那，眼神淡漠的看着自己。
妖皇觉得有些奇怪，他也不是第一次和修仙界打起来了，往日那些宗门被打到这个地步，即便有人强撑着出来和他对峙，也不会像他一样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
他当然不会知道，在经历过那么多次轮回后，周霁早已学会了不去接收那些情绪。
他的心还是会为之愤怒，但肉体学会了自我保护。
“年轻人，你很特别。”妖皇吐着信子道，“你身上有一种远超于你这个年纪的沉稳，你如此有自信，莫非是……”
周霁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究竟是不是返璞归真的大能，你不如亲自来试试？躲在后面的妖皇听上去一点都不霸气。”
他昂起头颅，符箓围绕在身边。
面前是千军万马，身后是同门后辈。
他一个人，就是一座山！
“来啊！”
妖皇眼中迸发出一道阴冷的杀意，随着周霁的一声怒吼，他面前的百万妖魔大军顷刻间出动。
周霁毫不畏惧，一人迎了上去。
“周师叔！”宋禹丞大喊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一众琼月阁弟子也跟了上去。
这群少年少女们高声呐喊着，即便知道这一跟便是九死一生，却也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
他们在最美好的年华里，选择了最夺目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