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皆已做尽,可傅钺心中依旧觉得空落落的,仿佛缺失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直至听见江洵那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傅钺才琢磨出什么不对来。
他们好似自始至终都没有吻过彼此。
一个相互试探、唇齿交缠,甚至令人濒临窒息的深吻。
他们始终在同对方较着劲,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喜欢”。
那些三年前因种种缘由没能说出口的话,三年后,因为那倔强的自尊心,依旧被深埋在心底,未曾袒露。
即便被折腾得情迷意乱,泪眼婆娑,江洵也始终未曾求饶。
只因江洵心底,对他已失去信任。
江洵所说的两清,仅仅是针对下药一事,至于当年那句羞辱之言,如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底,始终未曾拔除。
傅钺理清这一切后,无奈地长叹一声,这都干的什么事?一番折腾下来,非但没有拉近彼此的距离,反而让关系倒退了好几年。
他太了解江洵的性子了,哪怕二人同榻而眠,胸膛紧紧相贴,江洵也不会轻易放下心中戒备。
他会一直保持警惕,审视着他、考验着他,像少时那样,宁愿久旱,也不迎霖。
就在这时,怀中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而后猛地睁开双眼。江洵神色有些恍惚,缓了好一会儿,视线才逐渐聚焦。
在看到闭着眼睛的傅钺时,江洵刚要坐起身,却被傅钺一把摁了回去。
“就睡这儿,哪都别去。”
“你没睡啊?” 江洵轻声问道。
“昂,逮你呢。”
话落,傅钺睁开眼睛,看到那人鬓间细密的汗珠,问道:“做噩梦了?”
江洵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傅钺闻言,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温柔地轻抚着江洵的后背,“睡吧,我守着。”
“好。”江洵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几分安心。
翌日清晨,赵玉洲脚步匆匆,一路小跑至后院。眼瞧着既定的时辰渐近,却始终不见江洵的身影,瑶卿差他前来催促一番。
“师父,您起了吗?”赵玉洲抬手,轻轻叩响江洵的房门,声音里带着几分恭敬与急切,可久久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