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脊背骤然弓起,下意识紧咬住下唇,极力忍耐着,不愿发出丝毫声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洵耳畔,傅钺低声诱哄:“别咬,喊出来。”
他太贪恋江洵情难自抑时的呻吟声了,可今日这人却倔得很,愣是一声都不吭。
散开的墨发铺洒在床面,与后颈处映着蓝光的吊坠相互纠缠。
傅钺腕间的碧玉手串相互碰撞,发出细碎清响。
等江洵再次注意到它的时候,手串已然断了线,浑圆的珠子滚落满榻,恰似此刻两人紊乱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唯有那摇曳的光影,静静见证着这场缱绻的缠绵。
傅钺缓缓睁开双眼时,身旁的床铺已然空荡,枕头也被规整地放在一角,不见丝毫同眠的痕迹。
他猛地坐起身来,恍惚间,听到院中有人闲谈的声音。
他披上衣物,走到窗前停步。透过窗棂,只见那株繁花满树的梨树下,正坐着两人。
林笑君一边给江洵把脉,一边说着什么,而江洵静静聆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回应。
“其实,当年那件事,一直如鲠在喉,让我自责不已。”
林笑君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愧疚之色:“若我从未涉足那片土地,或许他们就不会惨遭屠戮,一切悲剧也都不会发生。”
江洵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平静:“错的是大陈、是中律司、是暮商宗。”
“可我终究是点燃这场灾祸的导火索。”
“但也正因如此,世间才有了江洵。”
江洵的声音低沉却坚定,“若没有那场变故,我不过是个无名无姓、无家可归的小乞丐罢了。”
可能熬不过寒冬,可能抵不过烈日,可能会饿死在某一天的清晨,亦或是那染红了半边天的黄昏。
因为林笑君的出现,引起了中律司的注意,所以他在那日见到了暮商宗的周翰。
而又因为周翰此人品性顽劣,得罪了阁中某位长老,所以他在那日见到了献岁阁的江挽。
林笑君看着眼前这个历经沧桑的青年,心中五味杂陈:“你能好好活着,便是对我最大的慰藉。”
她听过江洵的名字,但却一直不知江洵就是岭泉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