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再装了吗?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觉得恶心实属正常,毕竟你如今怀有身孕,有孕期反应。”
萧旻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边说着,一边将药碗朝秦念淑手边递去。
秦念淑愤怒地将碗推开,药汁四溅,浸湿了两人的衣衫。
瓷碗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萧旻见状,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他的耐心渐渐耗尽,伸手捏住秦念淑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秦念淑冷笑一声:“喜欢乖的?那把和离书签了,去娶花时雨。”
“和离?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听到萧旻提起孩子,秦念淑的怒火更盛。
她本打算五年内都不要孩子,这一点萧旻起初也是同意的。
毕竟二人都各自忙碌,一个忙着接手暮商宗,一个忙着开设阳春医馆。
婚后,夫妻二人虽聚少离多,却从未相互埋怨。
可自从萧夫人生病,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念淑曾收到秦方礼的来信,彼时她便抽空回了一趟暮商宗。
只是那晚夜色深沉,她行色匆匆,无人注意到她的身影。
那时的萧夫人卧病在床,卧房内满是她剧烈的咳嗽声。
“你怎得回来了?” 萧夫人半倚在床头,神色间带着几分诧异。
她知道秦念淑一心扑在阳春医馆的事务上,况且暮商宗也有自己的医师,实不想无端耽误秦念淑的时间。
“我不放心。” 秦念淑脚步急促,转瞬便来到了床侧。
其实,她与萧夫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昵,平日里碰面也仅是简单寒暄几句。
但无论如何,萧夫人是萧旻的母亲,就算只是寻常百姓,她在得知对方生病的消息后,也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咳了三月有余?”
秦念淑一边轻声询问,一边将脉枕往前推了半寸。
萧夫人如今腕骨嶙峋,尺脉沉涩如刀刮竹。
她的指尖刚要移向关部,忽然察觉到皮下有细微的震颤。
这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