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要说他们锦哥也是明白人,说话做事都是滴水不漏。
可怎么一到冬苓这儿,他脑子就总是慢半拍呢。
冬苓这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洵哥是朋友是兄长,而他是心上人。
心上人说白了就是自己人,那既然是自己人了还谈什么怪罪不怪罪的?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听不明白呢?还跟个怨妇似的!
简直没眼看!
“你不差他哪儿。”冬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
“你好敷衍啊!”秦在锦哼的一声,躺了下去,同时将身子背对着冬苓。
江洵听这二人的对话,不禁笑出了声。
而后,缓声道:“不怪你,情有可原。”
他没资格去指责冬苓的不是,至少在这段关系里,冬苓要比他真诚许多。
那日,在罗浮镇饭馆的相遇,无论是偶然,还是刻意,冬苓自始至终都没有问题。
而在黄府,她的关照也是恰到好处,不会让你感到反感,也不会让你产生负担。
反观他,才是那个最应该反思之人。
是他,在咸石村时,带着满心的目的同秦在锦交朋友。
也是他,在深塘坞时,故意出手相救,博秦在锦的同情和信任。
回想那些时日里,当秦在锦一次又一次地说起他们是过命的交情时。
他想,他是心虚的,甚至是可笑的。
他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人能毫无防备之心,哪怕对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也能以真心相待。
他甚至不理解,哪怕被人骗了以后,他依旧学不会收敛自己的善意。
秦在锦毫无疑问是聪明的,是圆滑的,是天真的。
但,也是让他艳羡的。
如今,当秦在锦再说出那句“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时,他已经能坦荡且坚定的回应他一句:“也是过命的兄弟。”
“不过洵哥放心,我有分寸,没有事事都同大哥说。”冬苓解释道。
“嗯~”江洵闭着眼,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管他的,他一没杀错人,而没放大火,他没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