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旁边的那扇墙特意留出一道矩形空间,并采用特制的琉璃将其封住,方便外人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江洵和傅霖坐在最前方的凳子上,另外三人站在后面。
没过一会,镜婪的身形和容貌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成年人的身量,用的也不再是陈丰年的那张脸。
而是变成了一个孩童,与那木雕娃娃上的容貌一模一样。
“唐阑。”江洵出言喊道。
那孩子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身子颤抖了一下,而后艰难的抬起头来,似乎是要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个娃娃,刻的是你吧。”
江洵抬手拿起木雕,放在琉璃前,方便唐阑能看清楚。
他起初还有些茫然,可当看清木雕的一刹那,泪水逐渐汇聚在眼眶,似乎想要急不可耐的冲破而出。
连带着他的那份委屈和不甘。
他是唐阑,是木雕上的娃娃,是唐家没用的次子。
他出生在与春县的一个小村庄,那一年村里闹了蝗灾,庄稼颗粒无收,连生计都难以维持。
县里下令,让村子里的人举家迁居到不远处的隅湘县。
可根本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收拾东西,几乎是这边通知那边就要拖家带口的上路。
途中,爹娘看他年纪小,又吃得少,总会把他的那份吃食分给兄长,以及长嫂。
他们说长嫂怀孕了,需要多吃一些来补充体力。
他答应了,他没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可又过了几天,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们说,身上所带的粮食不够了,怕是撑不到隅湘。
他安静地呆在那里,听着自己的至亲,谋划着如何将自己丢下的消息。
他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他却从头听到尾,一个字都不敢落下。
长嫂哭着说此举对一个孩子来说,未免过于残忍。
可也是长嫂亲自动手,将他打晕在地。
他醒来后,沿着河流继续向前走。
他听他们说过,只要沿着河走,就能走到隅湘县。
当他停下来休息时,撞见了一行人,那河边的大树下,坐着一位年长他几岁的小少爷。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