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倒不如说这更像是一个据点。
难怪冬苓鲜少同他们谈及家中之事,这哪怕多说一句都有可能涉及泄密。
“陈文谦那边什么动静?”
话落,沈亦行转身走到一旁,端起一盆早已准备好的温水,轻轻地放置在桌子旁边。
接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药包,将其放入水中。那药包一接触到水,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
做好这些后,沈亦行向池愿示意,温和地说道:“去坐好。”
听到这话,池愿顺从地点点头,走向水盆旁的椅子。
“陈文谦”这名字一出,各怀心事的江洵和秦在锦顿时抬头望向彼此,没记错的话,他们俩第一个任务的记录员就是陈文谦。
“下半年会调来南华。”谢淮之回道。
“太近了未必是好事,让阿四调他去东宁。”
“好。”
突然,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传来,池愿手中拿着的苹果滚落地面,顺着光滑的地板一路滚到了远处。
沈亦行让池愿别动,他弯下腰去,将那苹果捡了起来。
等站起身来,用手帕将苹果擦拭干净,一边熟练地拿起小刀开始削皮,一边随口问道:“老三那边有什么消息?”
谢淮之见状,也拿了个苹果放在沈亦行跟前儿,让他顺手一起削了,而后往秦在锦的位置瞥了一眼。
秦念淑如今怎么说也是暮商宗的少夫人,当着她弟弟的面儿去讨论暮商宗的事,不知是否妥当。
“但说无妨。”沈亦行一脸淡然地说道,他知道谢淮之的顾虑。
秦念淑虽嫁过去已有三年,但平日里甚少留在暮商宗,也从不插手暮商宗的事务。
“萧夫人月初忽患疾病,时至今日病情仍未见有任何起色。然……阳春门迄今尚未派遣医师登门问诊。”谢淮之皱着眉头,缓缓将此事道出。
此事确实奇怪,怎么说两家也是姻亲,即便秦家不亲自问诊,也理应派阳春门的药师上门关切一番。
“这事儿你知道吗?”沈亦行问向低着头的发呆的秦在锦。
“我若说我不知道,沈哥信吗?”
秦在锦抬起头,盯着沈亦行的眼睛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