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疆揭开罐盖,随后将酒水倾倒。
他倒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酒。
一杯自己喝,一杯给大黄。
大黄是功臣,喝点酒无妨。
也不知大黄喝醉后是耍酒疯还是发狗疯。
他抿了一口酒,润泽干枯的嘴唇,重重吐了一口热气。
热气顷刻间被风雪吞噬,无影无踪。
他拿起黄油纸包裹的东西,拆开之后,露出里面线装古本以及夹在古本上的一封信。
他愣了愣,取出信封,信封中有一僵硬之物。
信封被拆开,他将信封内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封信,一块纹路复杂的令牌,以及一张泛黄的符纸。
符纸看起来平平无奇。
令牌呈红褐色,看起来像是木制,但他在手中拍打令牌,发出的声音以及他所感受到的触感,却是金属之音。
他将令牌放在一旁小桌子上,手一抖,抖散信纸,看到这熟悉字迹的那一刻,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剑眉一挑,眸中泛起波澜。
【少爷,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老奴应该已经死了。
有很多话一直没来得及和您坦白,其实我是个谍子。
既是鹰王李承平安插在镇北王的谍子
同时更是老爷安插在李承平府上乃至整个京都的谍子。
这些年,我在京都陪少爷您一起疯一起闹,看着您调皮捣蛋一点点长大,也在替老爷收集京都的情报。
老爷好似受困于谶言,在您和大业之间选择了您,隐忍于苦寒北境。
但我同时也是李不悔安插在您身边的谍子!
李不悔一直对我和姚华说,一切都是为了延续姚芳当年的遗志,为天下黎民谋取太平盛世无忧无虑。
为了这个目的,需要牺牲很多人,需要推着您走,一步步走到台前,走到高位。
然后您再除掉作恶多端的他,完成最后一步,从此权倾天下,以权,来压制那些腐朽的宗族,还天下黎民一个万世清秋。
李不悔这么说,姚华信了,我也信了。
可在陪伴您的过程中,在我不断向李不悔汇报关于您的一切后,我对他的话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