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坐在姚文彬的办公室里,一脸无语。
两人之间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卷上厕所用的草纸,这会儿已经被姚文彬扯得七七八八了,桌面上皱成一团的草纸堆成了小山。
见姚文彬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一个劲儿抹眼泪,陆战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又没死,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姚文彬哀怨地抬起头,盯着陆战幽幽开口:
“你是不知道,军区医院第二次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以为你真要嗝儿屁了,我请假报告都打好了,准备带着你妹妹到豫省奔丧,结果又出了临省的事,政委临时把我指派了过去。”
“你是不知道,那些天我是怎么过的,白天累得要死不活,晚上成宿成宿地哭得睡不着,结果回来听说你不但没死,还让我代管一段时间一营的兵,把我累得啊!”
“你看我的脸,现在比你还瘦!还没人心疼,我自己心疼自己一会儿,不行吗?!”
陆战听得眼角直抽抽,到豫省奔丧这种话也只有姚文彬这种不着调的人说得出来。
可他心里知道,这家伙指定在胡说八道,不肯承认自己担心他。
陆战心里一暖,终究还是放缓了语气说道:
“行了,晚上请你吃饭,就当你代班辛苦了。”
听到从不请客的陆战开口请他吃饭,姚文彬一下止住了眼泪,立马顺杆爬道:
“就请一顿肯定不行,你这回立了大功,军区明天就要召开表彰大会,具体表彰内容我不能透露,可你小子绝对在咱们宁市军区创纪录了!”
陆战听姚文彬提起立军功的事,没有太大的反应。
不把他忘掉的那段回忆记起来,他总觉得这军功拿得心里不踏实。
姚文彬却来了精神:
“这回的表彰大会获表彰的人多,首长指示就搞得盛大一些,表彰流程走完,还邀请了宁市文工团进行慰问演出,你对象也会来吧?”
第二次豫省军区医院打电话来找家属,姚文彬还奇怪韶惊鹊人去哪儿了,等他回来听王涛说起才知道,原来是宁市文工团来电话催人回去上班,韶惊鹊为此还请他帮忙开了一个证明。
本来他为此还忿忿不平想去文工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