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过:“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可是喝过红花汤。”
虽然后来龙息草为谢仪调理了身子,以阳补阴,再加之她自己也悉心调养了许久,但是想要一朝有孕,还是太过困难。
“那我就只能受点累,努力播种了。”崔简之感受着怀中的软玉生香,决不让她有丝毫疑虑:“即便最后不成,其实也更好。”
“我们可以享受一世的二人行,彼此身边只有你我,想想这样的日子才是我真正所向往的。”
在这个无后乃七出为女子枷锁的时代里,崔简之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让谢仪足够惊喜。
她心里头的甜丝泛泛,攥着崔简之的袖口紧了又松:“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真的有了个女儿……你会不会欢喜她远比对我更多?”
平素的谢仪怎可能会说这样的话语试探?
崔简之从她小心翼翼的眸光中立刻察觉到了不对,甚至连脊背都坐得更加挺直。
从前舌战群儒,将陈老爷绑到悬梁上半日的男人第一次有些结结巴巴:“姑姑还有什么其他想问我的吗?”
“或者说,是不是可以越过这些试探,直接告诉我那个好消息了?”
“哪怕有了孩子无数,我最欢喜的有且只会有你。”
他匆忙的模样引来谢仪银铃般的笑声。
崔简之生怕弄疼了她,手空悬在肩头时,又急又喜:“姑姑快说,是不是如我所想?”
“是。”
一字回答,足以涵盖所有。
这些日子来,崔简之的辛苦播种有了结果,谢仪是在七日前发现自己怀有的身孕。
大约是在江南的最后一夜。
可行军路忙,谢仪也不愿意用这些事来打搅大军脚步。
崔简之一看就是欢喜过了头,猛地一下站起,又小心翼翼地半蹲着扶住谢仪:“都说医者不自医,我去叫军医来。”
“再好好为你诊脉!”
可别是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