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深远,却从来没有想过谢仪居然真的能够帮他解决此患。
毕竟朝野之下,除了顾家军,也再没有任何军力能够与他一敌!
眼下最能打的几人都在他的身边,齐王又如何能够不开怀
“我只是顺水推舟,主要是您的贤明早就远扬……真心为景朝着想的人自是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头。”谢仪垂眸时,眉宇尽是万分恭顺。
不动声色的马屁拍得齐王笑意更浓,只在视线落在崔简之兄妹身上的时候多了抹深思:“我听说崔夫人此刻还在京中?”
“以我那位好皇兄的德行,不是不能够做出以亲者妇孺来威胁的事。”
他率先打预防针,为得就是怕崔家兄妹阵前动摇。
届时于他的士气而言,可不算是件好事。
可在齐王开口之前,崔简之就已然预料到了他会有此一问。
伴君如伴虎,哪怕面前这位是他从前的亲师父,崔简之的面上也没真的少了那份恭顺:“我不怕他以家母威胁。”
“此事我早与谢姑姑私下商量过,还请师父放心,我的处理定不会让您失望。”
对这个徒弟,齐王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得他此保证后,齐王颔首应足:“你有数就好。”
“明日就该整军出发了,简之,我对你的期望……是想要你替本王打头阵而去的。”
是以,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崔简之令命回话。
前脚刚与谢仪并肩而出,后脚崔妗就急匆匆地追上了他:“兄长,你的办法是什么?”
“母亲或许曾经做错过事,可她毕竟养育了你我,在对我们的事情上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崔妗神情急切。
似乎是在害怕崔简之当真恨上了他们的母亲,乃至于根本不顾崔夫人的性命。
若是真到了这一步,她站在城墙之下又该如何自处?
崔简之瞧着她的急色,毫不留情地暴栗落在了她额前:“你莫非觉得你的亲兄长连养育之恩都分不清了?”
“我是恼母亲所作所为,但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和她之间的血脉羁绊。”
在他们兄妹相谈时,谢仪始终都垂着眸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