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就连每半个时辰需要用帕子擦拭唇角这些细微活计,都是崔简之一人忙活。
“你陪着我,好像就连伤口都有好转的迹象。”
先前在景婧娴面前杀伐果断的崔简之,在谢仪那双戏谑的眸光率性下,悄悄地红透了耳根。
他竟不知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效用。
可除却羞缅之外,崔简之更多的还是愧疚:“你别拿话唬我。”
“那些大夫都说你伤得很重,无论你身上有任何方面的不适,都一定要告诉我……”
“姑姑,我不能失去你的。”
早在看到谢仪面色虚浮地倒在窗上时,崔简之已经在心里头下定了无数决心!
他一定不会再让谢仪受到这种伤害,任何可能性都不要有!
崔简之神情逐渐郑重,谢仪也不敢再拿玩笑话逗她,再三保证了自己身体状况真的良好之后,男人才终于放下了心。
谢仪趁机想开口问及景婧娴的情况。
其实,她并没有下毒。
谁也不能保证崔简之到了江南后,会剑指何处,在武器上下毒这种手段太过阴损。
可当时情况紧急,谢仪要为锦衣卫的到来拖延时间。
也是因着太了解景婧娴这位老对手!
景婧娴惜命是到骨子里的,同样,对谢仪的忌惮也是深入骨髓。
她越是说得高深莫测,景婧娴就会越慌。
此计虽是心血来潮,但也是利用了人性考究。
“景婧娴她……”
话音未落,红唇前竖了一根长指。
崔简之冲她摇头:“你而今最重要的是疗养好身子,她那边的事,交由我来处理。”
谢仪是害怕男人将景婧娴活活折腾死。
此人用好了,还能有妙用的。
可崔简之却只用一招,就将她的思绪全数牵引而去:“这是兄长托人辗转送来的信。”
谢仪立刻掀眸。
信上红漆未拆,一看就是快马加鞭来到了她的手上。
她离京前将豫章书院的引荐信给了谢谨。
按理来说,兄长此刻应当是还在书院内发奋图强。
一看信件内容,谢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