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放厥词辱我父亲,还杀我岭南百姓!”陈许柔的眼中闪过隐隐兴奋,倒地不起的几条性命根本没有真的被她放在眼里,她想要的是趁机将谢仪拉下神坛:“法度有量……谢仪,就算今天简之哥哥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谢仪初初掀眸:“谁说我杀人了?”
“你不是说你也曾研读过几本医书,难道连点穴昏迷的手法都完全没有过了解吗?”她没有收回银针,只道:“现在不是你来治我罪的时候。”
谢仪的气场太强,生生将陈许柔往后吓退了一步。
当她有所发觉的时候,甚至连牙都恨痒了。
哪怕无数次的自我说服,谢仪只是个伺候人的奴婢,她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其所唬住。
陈许柔压住心中畏恐,努力大义凛然:“我是巡抚家千金,治你的罪有何不可?”
她身后有百姓和府上守卫,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她面对谢仪时,还是气短一截。
谢仪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将陈许柔治服:“既然陈姑娘想要将话放到台面上,那我们就来好好说说。”
“你教唆他人用热水烫伤口、加重伤势来给我扣得帽子,我绝不会认!”
“倒是贵府上所积囤的草药应该是公家的吧?怎么来听来往百姓说,现在那些药材都是由你的亲舅舅在来往售卖……”
她眸光定向陈许柔时,对方的脸上明显有心虚夺过。
陈许柔努力压抑:“我舅舅做得本就是药材生意,哪里有你说的这回事?”
“是吗?”谢仪依旧镇定:“陈姑娘如此自信,那你敢不敢将账簿拿出来公对公的查?”
“药材这些东西本就取之百姓,是也该用之百姓,可据我所知,洪灾之后的这些日子里有不少人因无药可治而丧命。”
“那么大一笔药材的出入,就算我不提,锦衣卫也自会查!”
谢仪每说一句,陈许柔的脸色就越发绷不住了:“偷卖公物的罪名若是坐实……令尊的巡抚之位或许坐不长久了,还有您与长公主之?”
“什么长公主?”陈许柔差点跳脚:“我不认识!你休想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闻言,谢仪不急着自证,而是翘起了唇角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