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她们主仆真奇怪,看似彼此亲热,可好像彼此之间的嫌隙很深。”
谢仪昨夜被崔简之折腾了一宿,而今累到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很难有。
却还是被小丫的话激起了兴致。
小丫头生了张无辜面孔,本身年纪又不大,很多人面对她的时候都下意识没有那么多防备。
所以她才会选择让其去探话。
小丫或许不懂弦月话中深意,可谢仪却能从其中摸索到许多信息……
和她所想得一样,陈许柔和络腮胡或许早就认识?
他们的中间线人是谁?陈许柔救下崔简之的时候是不是没有说实话?
这一切都暂且无从探知了。
因为络腮胡死了。
也是昨夜,看管他的人一时小寐,络腮胡就已经咬舌自尽!
都说络腮胡是不想再受七味粉和崔简之无尽刑罚套话,但谢仪却觉得,对方一定还藏了更大的秘密。
她推开门窗,河风扑面时,远方的岭南城池已经跃跃欲试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想要解除心头疑惑,也只能到了岭南再说。
又是一日光景,崔简之和前方大部队汇合,粮草一吨不落的收回手中。
漂浮行走的船只终于靠岸,当谢仪的鞋切实踩到土地上的那刻,心头的感觉也很复杂。
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一声招呼:“贤侄,我终于将你盼来了。”
是陈巡抚。
谢仪的视线从面前的中年男人身上扫过,只见他身上的青袍并不算大显眼,周围也并未有多少仆从相随,随意捆起的袖口上更有泥土痕迹。
在陈巡抚来迎的前一刻,还在亲力亲为地陪同百姓共建河堤。
谢仪记得,朝野上下对他的评价都很不错,就连祖籍岭南的章娘子也总说陈巡抚是个好人。
前几年他起复时,本有机会在京中赋职,却被陈巡抚一力拒绝,言说自己只想做好百姓父母官,而非卷入这朝堂漩涡中。
甚至就连前段时间,那入内阁的机会也是先轮到了他,被他推却之后,才会有李老爷入京、崔李两家婚约重提等等。
转念间,谢仪突然想起……陈许柔与李既欢同出岭南,即便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