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扶上船后就发现自己的房间竟然被安排在了与崔简之最远的位置,不远处就是那些臭烘烘的粮食。
再想到崔简之先前的拒绝,陈许柔的眼泪登时顺着伤口流下,和从前的惺惺作态不同,这一哭就再也不能够止住了。
当眼泪划过伤口时,疼得她毫不犹豫地往身边为她上药的小丫鬟弦月一个清脆耳光:“你是废物吗?”
“蜂虫来袭时闪得比谁都快,我被简之哥哥指责的时候更是不见你插上一句嘴,现在甚至就连上药都上不好!”
陈许柔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谁都不顺眼,弦月几乎是下意识地跪下求饶。
可陈许柔没有放过她。
今日所有在谢仪那儿受的气都被她发到了弦月的身上。
不一会儿,弦月双丫髻都被陈许柔硬生生拧下:“我瞧你和谢仪那个狐媚子是一样的,都想要勾引简之哥哥!”
她收拾不了谢仪,难道还不能要了她身边人的命吗?
“姑娘饶命呐!”弦月哭得去抱主子大腿:“奴婢并非毫无用处,您看崔大人虽然明言拒绝了您,但是还是留您在船上了!”
“这不就说明他对您也还是割舍不下吗?他只不过是暂时地被谢仪迷昏了眼而已……”
陈许柔听得头头是道,抬着下巴示意弦月接着说下去。
“有的时候定是要上些非常手段才能够让男子回心转意的。”
“谢仪为何能得崔大人欢心?还不是因为她的床上功夫了得,要不然凭她十个谢仪也都比不上您一根毫毛。”
弦月见陈许柔动了心,悄悄松了口气:“以奴婢之见,在这船上就是最好的时候,等您和大人生米煮成熟饭,再到岭南禀报老爷……这桩婚事可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