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等他吃饱喝足了,这才让他认认真真听四周的动静。季家兴听出叛军押送逃荒者的队伍离他们不远。
父子三人为了赶上押送队伍,中间也没敢歇息,终于,在叛军的押送队伍歇息时他们追上来了。
三人躲在一个山坡上观察着叛军的一举一动。
逃荒者被叛军用一根粗糙的绳子拴在一起,一个挨着一个,把他们当肉串似的,不给吃不给喝,而他们自己聚在一起啃着白馒头和肉干。
“军爷,这儿有位兄弟晕倒了,能否给他喝口水?”说话的人是大柄,他发现在他前头的汉子突然歪在地上,瞧样子是晕过去了。
正吃得欢的叛军们闻声只看去一眼,又继续吃吃喝喝。
大柄以为那些人没听见,又喊了一声。
这一声终于把不耐烦的叛军惹恼了,只见为首的那位气冲冲地跑过来,二话不说就给了大柄一脚,“让你吵!让你吵!死个人有啥大不了!少在这影响爷吃饭!”
大柄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就喊了一嘴就遭到如此待遇。
他咬紧牙关,努力控制自己体内的怒气。
“军爷,他死了我们总不能拖着他一起上路吧?”
为首的男人踢了踢地上不动的男人,“他娘的,咋都是这些要死不活的弱鸡,就这些玩意儿能打啥仗?”
一位年长的叛军上前,道:“这些货色能打啥仗,都是找来替咱们挨刀的。”那人说着扔下一个水壶,对大柄道,“把他弄活了,他要死了你也活不成。”
若不是校蔚说少一个人就唯他们是问,大家都怕担责,只能让所有人都活着到华龙州府。大柄忍气吞声,默默地用那只还能活动的手把水壶捡了起来,艰难地拧开盖子,又把那人的身子扳正,把水灌进他嘴里。